經(jīng)過一番“折騰”,我已滿頭大汗。
小雨到底在想什么?她要做什么?通過了解,我知道小雨愛好畫畫,就引導她畫起畫來。果然,她很快安靜下來了,小手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專注地畫著。只是誰都看不出她畫的到底是什么。
16點30分,我們返回小雨位于永定區(qū)西溪坪原3028廠的家。
小雨的家外有條必經(jīng)的窄路,路的一邊是農(nóng)田,另一邊是流淌的河流。抱著小雨的我生怕腳一打滑或手一發(fā)軟令她摔倒,于是調(diào)整姿勢將她抱得更緊。令我意外的是,她的右手竟突然主動挽著我的脖子。
家中,小雨顯得“聽話”多了,不過還是自己跟自己玩。期間,多動的她一不小心就把水杯打翻了,對于奶奶的批評她似乎像沒聽到一樣,依舊還是一臉的天真無邪。
夜幕漸漸降臨,為小雨洗漱完后,我離開她家。29日,再次到來時,小雨早已在窗前探著小頭等候。她奶奶說,昨晚我們走后,她哭鬧了一兩個小時,哭到吐了,最后哭累了才睡覺。
早餐后,我牽著小雨的小手出門了。
9路公交已擠滿了人,艱難上車后,小雨主動趴向一位有座位的老爺爺懷里,并開心地坐著。小雨媽媽告訴我,小雨雖自閉但不怕生,每次坐公交沒有座位時,都自覺挨著有座的人坐。
“周圍的人總是像看外星人一樣盯著我們看,覺得這個孩子沒有家教。我真的很尷尬。”小雨媽媽無奈地說。
在老道灣景區(qū),小雨又開始哭鬧起來,就連她媽媽也招架不住了。因為不說話,所以也無從知曉究竟是哪里不對勁,只是當身旁有吃冰淇淋的小朋友經(jīng)過時,發(fā)現(xiàn)小雨癡癡地盯著人家看,我們才知道,原來小丫頭嘴饞了。
看到河里的“大黃鴨”,小雨興奮地發(fā)出“嘎嘎”的叫聲,還和其他小朋友一樣拉扯繩索,讓“大黃鴨”在河里游來游去。一眼看過去,都很難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孩子會是“星星的孩子”。
一天多的時間比我想象中快了許多,雖然我和小雨之間幾乎沒有言語的互動,總是靠猜才能體會她的意圖,但是明顯感到小雨與我越來越親密,她封閉的內(nèi)心也在慢慢地向我打開。(文中小雨為化名)
如果能治好孩子
砸鍋賣鐵也心甘情愿
與這些孩子只接觸了一天多的時間,但我們卻還是觸摸到了孩子的“特別”。尤其讓我們印象深刻的是,每位孤獨癥兒童的背后,都藏著一個家庭的痛苦。
以小明的家庭為例,為了照顧他,媽媽曾多次休長假,爸爸失去了升職的機會。談起這個孩子,他爸爸的眼神是迷茫的。他講起其中的種種狀況,幾度哽咽。
“都說這幾年是孩子最討人開心的時候,但是我滿心都是累,一點樂趣也沒有。”他說,“要是有一種藥可以治好他,即便是砸鍋賣鐵我也心甘情愿。
因為擔心生第二個孩子又遭遇類似問題,并且不愿意讓第二個孩子去承擔本不屬于他的責任,很多孤獨癥家庭都不想生第二胎。他們說,最急迫的想法就是希望社會更加關(guān)注和關(guān)愛孤獨癥兒童這個群體,讓孩子們有學上,有書讀,不要受到社會的歧視;最大的愿望,是希望國家的養(yǎng)老體系日益完善,以后就不用擔心他們的養(yǎng)老問題了。 記者 趙清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