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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蘇溧陽83歲老人陳某癱瘓在床，家人雇傭保姆虞某照料其生活。5月2日晚，犯罪嫌疑人虞某采取用衣被蒙住陳某頭部、坐在陳某胸口、頭部等手段致其死亡。目前，虞某因涉嫌故意殺人罪被公安機關依法刑事拘留，檢察機關也已提前介入。
為老人找個保姆照顧其生活，卻找來個“殺手”，這讓被害人親屬始料未及，也在他們心中留下永遠的傷痛。近年來，類似悲劇時有發(fā)生，廣東“毒保姆”案曾引起社會廣泛關注，罪犯何某被判處死刑。據(jù)她供述，在一年多的時間內(nèi)，她利用保姆身份殺害了多位老人。
類似何某、虞某這樣的“毒保姆”是極少數(shù)，不能因個別人而否定整個行業(yè)及從業(yè)人員。但不可否認的是，極端個案對一些家庭的心理沖擊，對行業(yè)形象的打擊，都是巨大的。杜絕這種悲劇，我們該做什么？
第一，家庭通過正規(guī)渠道，找靠譜保姆。
△廣東“毒保姆”案庭審現(xiàn)場
廣東“毒保姆”案中，為何某介紹工作的，是非正規(guī)家政介紹所；本案中，犯罪嫌疑人虞某是“毛遂自薦”找上門來。兩者的共同特點是：繞開了正規(guī)家政服務部門。
何某找工作的目的是實施犯罪，繞開正規(guī)家政部門應是有意為之。而在本案中，犯罪嫌疑人因與被害人家人認識而被直接雇用。正規(guī)家政服務公司須對雇主承擔責任，因此對從業(yè)人員信息審查會更嚴、情況了解更全面。通過正規(guī)家政公司找保姆，顯然更靠譜，而繞開正規(guī)渠道自己找人，一定程度上加大了“引狼入室”的風險。
第二，通過監(jiān)控等方式，有效監(jiān)管保姆日常行為。
如果被看護人不是失去自理能力的老人、病人，或者低齡的孩子，而是有正常的表達能力，家屬經(jīng)常問一問情況，對保姆的服務情況可以有一定程度的真實了解。此外，裝監(jiān)控也是一種有效的監(jiān)管方式。只要監(jiān)控范圍在合理限度，不向外泄露，就是正常合法的監(jiān)管行為，與隱私權無關。本案中，正是監(jiān)控記錄下犯罪真相，犯罪嫌疑人才沒有逍遙法外。
遺憾的是在這起案件中，監(jiān)控只起到了記錄、揭露犯罪的作用，而沒有實現(xiàn)阻止犯罪的效果。鑒于這一悲劇，今后，在被看護人的房間裝監(jiān)控，或成為請保姆家庭的“標配”。但一定記著：別只自己看，也要讓保姆知道監(jiān)控的存在。
第三：對于明顯不合理、可能誘發(fā)犯罪的”行規(guī)”，雇主要堅決說“不”，家政服務公司也應明確禁止。
虞某的犯罪動機，是人們關注的焦點。廣東“毒保姆”案中，何某的犯罪動機，是“可以更快拿到錢”。一些保姆對雇主提出所謂“行規(guī)”，即使只干一兩天就離開也要按照一個月收取費用，于是，變換雇主越頻繁，拿錢越快、越多。不少人猜測，“圖財害命”也可能是虞某此次犯罪的動機。對此，警方通報稱，到目前為止，虞某的犯罪動機尚不明確。
查清犯罪動機之所以重要，是因為任何犯罪都是在一定犯罪動機推動下實現(xiàn)的；只有搞清了犯罪動機，防范犯罪才能更有針對性。隨著偵查深入，最終會有答案。就這起案件來說，“圖財害命”未必是事實，但既然打著“行規(guī)”旗號的說法不合理，有可能成為此類犯罪的誘因，那么，雇主要堅決說“不”，家政服務公司也應明確禁止。
最后要說的是，從監(jiān)控錄像看，虞某作案手法熟練；被害人家屬稱，作案后的她表現(xiàn)鎮(zhèn)定。不少人由此推測，這或許并非其第一次作案。警方日前接受媒體采訪表示，尚未掌握虞某的其它犯罪事實。偵查剛剛開始，“尚未掌握”很正常，但不一定意味著“沒有”，這方面的事實事關重大，警方應深查。（文丨特約評論員 李曙明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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