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豐富業(yè)余生活,給心靈放一次假,享受人與自然的和諧之樂,朝陽中學工會精心籌劃活動——“‘紅旅’,我們約起”,熱鬧開拔。
12月16日,教職員工40多人,放下手頭工作,坐上豪華大巴,奔向心儀已久的地方——甘堰紅巖嶺和溪口紅軍樹。
七點,隱隱霧氣籠罩大地。車,在可視百米的高速路上行駛。車上,大家沒有“經綸世務”的攪擾,侃也好,羞也罷;稚也好,“懟”也可,一路蕭然,一路歌語,好一個令人艷羨的和樂之家!
經陽和,達甘堰,紅日躍起丈高。還不到景區(qū),卻沿路紅巖滿眼,或似喬麥包安放,或有如赤瀑流瀉,或像燭炬高舉……巖上紫氣浮泛,天上鳳冠霞帔,把村落人家染成一片羞紅的光。這,是紅巖嶺的預約。約客無不興致勃發(fā),而紅巖盛禮愈至。
順著紅巖嶺地標的提示,我們進了核心景區(qū)。還沒來得及整理好迎接奇景的心緒,那幾十丈的紅嶺已兀地出現在眼前:嶺的北面是攀巖墻,如一緞紅綾,其上匍匐少許青苔,如刀削的面兒上,釘著密密層層、遞次交織的攀踏鋼圈。我想像著攀巖的場景,那該是怎樣一幅“蜘蛛俠”爬天的壯舉呢!為體驗一回攀巖的感覺,朱校長拉開架勢,攀了十多眼,終因過不了關隘,只好愧而作罷,嘆曰“攀巖,真功夫矣”!
繞過一道彎,引頸仰視,紅巖嶺頂,皆生寒樹,令人生畏!好在有兩條道走可達嶺頂。出于安全考慮,帶小孩的,走蜿蜒較平的嶺南棧道上嶺。其余,則走如線的嶺脊。大伙兒握著鐵鏈,踩著嶺脊上鑿出的腳窩子,亦步亦趨,如踏著赤龍脊背一般,一側是萬丈赤壁,一側是如瀑的紅石坡,溝壑對面盡皆紅壁,簇擁紅巖嶺而來,漩成紅色的渦流,攪成鮮紅的醬汁,示以森嚴的威勢!一撥人,接踵踩肩而上。膽兒大的,興奮而刺激,有的拍照,有的探身俯瞰,更有甚者,不管“?!畮X’高百尺”,偏要“高聲語”!膽兒小的,連手帶腳,瑟縮挪行……是為壯烈乎,是為豪邁乎!
上了頂,平步于云端,雖則不再峭拔,但亦不敢松懈,因為兩側灌木之外潛伏著萬仞之壁,想想,腿不敢打一絲閃。
在一片開闊地,我們合了影,下了山,便奔向溪口紅軍樹。
約摸走了二十里路,我們駛進溪口“紅軍樹”景區(qū)。一下車,一片空曠的沙地上,一棵巨樟像巨人般立在天地之間。盡管寒風肅殺,但枝葉婆娑蒼翠,盡顯風骨。當年,紅軍就在這千年古樟下,收編了千余人的地方武裝,壯大了紅二六軍團,為革命的持續(xù)發(fā)展作出了貢獻,故古樟又名曰“紅軍樹“。賀龍之女賀捷生在《去看一棵大樹》一文中,說紅樟是樹中尊者和王,還說“那些粗大的樹枝像一根根旗桿”。是啊,千年古樟既是對綠的呼喚,更是對紅色精神的傳承,感人心扉,催人奮進!
望著這樹,聽著那傳奇的故事,十個女同胞興奮得連忙手牽手,把樟樹圍了個圈兒,籍以表達愛軍之誼。黨員教師托起鮮紅的黨旗,駐足樹下,合影留念,深切表達緬懷之情!
我們在“印象山莊”吃完中餐,將要離開“紅軍樹”景區(qū)返程時,一個不到十歲、穿著已舊的花衣藍褲的小女孩,不說一句話地坐在莊前坪地,守著一籃筐青香柚賣。我們的司機將剩下的二十多個柚子全部買下,去完皮,招呼我們來吃。我們吃著,但更多的是感動著司機的熱心,他或許會為了出車旅費錙銖必較,但絕不吝嗇于幾十上百元的愛心善舉;感動著一個窮孩子的懂事與自強,一筐柚子幾十元錢,改變不了她家貧寒的處境,但絕對是她成長路上足以使她強大起來的無價的財富!他和她,立在我們面前,是紅樟一樣的尊者和王,是一面面引領我們前進的亮麗旗幟!
我們吃完柚子,地上灑滿了柚仁兒和渣,我們找來掃帚,仔細打掃。山莊女老板被這一幕幕觸動,不但沒責備小女孩 “煞”了山莊的風景,而且來幫忙打掃。這時,不覺已圍上了很多旅行的人,他們都沒說話,但臉上寫著滿足感。
小女孩將塑料袋皮遞過來,裝上垃圾,放進籃筐,背上,向家的方向走去…… (劉興建 朱浩明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