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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坐著高鐵去趕場

      2020-11-28 10:58:38  來源:張家界日報  作者:覃葛  閱讀: 張家界日報社微信

        趕場,顧名思義,是武陵山區(qū)土家人、苗族人、白族人、侗族人、瑤族人和漢族人在農村鄉(xiāng)鎮(zhèn)集市貿易的地方,也是一種流傳千年的傳統(tǒng)風俗。

        趕場時間以農歷為準:一四七、二五八、三六九,東邊趕完趕西邊,南邊趕完趕北邊。柴米油鹽醬醋茶,針頭線腦雞鵝鴨,都在熙熙攘攘的趕場中辦好了。趕場不僅有賣貨購物的功能,在大湘西地區(qū),趕場還是一件很浪漫的事!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青年男女趕“邊邊場”,唱支山歌試妹心,哼支小曲探郎情,常常是在趕邊邊場的熱鬧中,就把自己的婚姻大事定好了!

        大湘西,民國時代有“中國盲腸”之稱,武陵山脈,縱貫南北;澧水酉水,橫穿東西!這山頂上的人喊得答應那山頂上的人,但是,從這山頂爬上對山的山頂,常常需要一整天的時間。本地老百姓若是背著挑著土產(chǎn)去趕場,左手一只雞,右手一只鴨,身上還背著一個胖娃娃,豈是“辛苦”二字能道盡趕場的酸甜苦辣?

        覃老漢我今年八十又二了!小時候家里窮得四壁漏風,星星點燈,包谷蕃薯是主糧,一年難得見油星?;厥孜业耐陼r代,為了自籌上私塾的學費,挑柴到場上去賣,壓得雙肩紅腫,腳手酸麻,走不到頭的山路十八彎,爬不到頂?shù)拇笊竭B云天。有時候,我母親通宵趕制紅薯糖,或者點松油燈編草帽,我就白天趕場賣幾個小錢,一分一厘地攢學費。三年時光,趕場小營生,我們老覃家硬是培養(yǎng)出一個小有名氣的中學生喲!

        上個世紀五十年代,我初中畢業(yè)后分到桑植縣新華書店工作,我一頭扎進書海里,就像饑餓的叫化子撲在過大年才能吃到的臘肉糯米飯上!我是有讀不完的書看了,但是,鄉(xiāng)里的孩子們依然看不到想看的書??!于是,我就向經(jīng)理申請擔任農村圖書發(fā)行員,覃家書郎成貨郎,一擔圖書串山鄉(xiāng),一四七,三六九,翻山越嶺趕場忙!人不堪其苦,我不改其樂,因為我在大山里播撒的是知識的火種啊!因為知識可以改變山里娃的命運啊!

        光陰似箭,日月如梭。一九九一年我從桑植縣電力公司退休,回到老家山旮旯里——桑植縣利福塔鎮(zhèn)楊仕坪村,過著“種豆南山下,戴月荷鋤歸”的田園生活。養(yǎng)豬養(yǎng)雞喂鴨,火炕上吃不完的臘肉,雞們鴨們生下的雞鴨蛋,自家桔園采摘的金黃蜜桔,自家山林里的八月瓜和野板栗,或趕場出售,或贈親朋文友品嘗。我時常賦打油詩自嘲:“八十老翁手不閑,種田作文兩狂歡。陶公淵明為榜樣,桃花園里喜耕田。”

        二零一四年元月,一支由三人組成的神秘小分隊肩背儀器,手舉紅旗,駐扎在我家屋后的山頂上,我爬上山頂去問他們是干什么的?他們說是奉鐵道部命令,前來測量黔張常高鐵路線地形地貌的,哈哈哈,開天辟地,我家后山要修高鐵了,真是喜從天降??!

        二零一五年元月,那是一個明媚的早春,在一個萬眾歡騰的良辰吉日,利福塔鎮(zhèn)郭家臺山寨后山腳下,舉行了黔張常高鐵隧洞開工儀式。覃老漢我也聞訊趕到現(xiàn)場看熱鬧。此時,展望未來,我仿佛看到了中國一條橫貫東西的鐵路再現(xiàn)在我面前,一條恰似長龍的火車穿洞而過,手揮國旗的群眾站立高鐵兩旁,接受首長的檢閱。

        轉眼五年時光過去了,功夫不負鐵路人。二零一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,黔張常高鐵通車典禮在桑植車站舉行,迎來并送走了第一列遠去重慶的列車。蜀道不再難于上青天,沉睡萬年的武陵山區(qū)終于終于終于通高鐵了!

        坐上高鐵去趕場,從此就成了我這個八旬老漢的人生夢想。

        重慶黔江是我最想重游趕場的地方。為什么呢?因為五十八年前,我在桑植新華書店工作,縣教育科派我去購學生作業(yè)本,路途有車便搭,無車自走,往返一次花了十多天時間,搞得筋疲力盡腳板疼。但那是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了。往事并不如煙,前不久,我和文友彭長作、張道任三人,到黔江趕了場,跨省數(shù)百里,一變成咫尺。早上,從離我家老屋場兩公里的桑植站,乘上海開往重慶的動車而去,晚上搭重慶開往上海的動車而歸,到黔江停留期間,觀看了黔江車站的雄姿,游覽了黔江區(qū)城的市容,購買了重慶的土特產(chǎn),帶回了最下飯的重慶榨菜,還吃上了我們心心念念的重慶火鍋。彭長作他獨自出了三人所用的車費和餐飲費。當天,他在快速平穩(wěn)舒適的火車上,作了一首打油詩:“人到老年樂陶陶,趕場趕得好逍遙。路途遙遠不遙遠,趕場一日心不老。”

        咸豐縣只是湘鄂交界的鄰近縣。黔張常高鐵通了,我邀族弟永紅、永吉和親戚楊順杰,四人到咸豐趕了一次場。早上是坐長沙開往咸豐的和諧號火車去的,只要三十多分鐘的時間,就到達了目的地,盡管當天大雨傾盆,但阻擋不住我們觀望咸豐市容的決心,我們打著雨傘,看了一個又一個的商鋪、超市和農貿市場,踏進一家劇院,目睹了《土家擺手舞》《四郎探母》折子戲,精彩的土家文化表演,弄得心情久久不得平靜。

        湖北的來鳳和湖南的龍山兩縣縣城,是全國相距最近的縣城,相距只有七公里,早有慕名而去的決心。有一天,我和至交彭長作、族妹覃月英三人乘坐深圳至咸豐的列車,到那里趕了長達八小時的場,先到農貿市場賣完覃月英所帶的板栗花生和繡花布鞋。然后,逛了寬廣整齊的武漢大道,看了熱鬧非凡的步行街,吃了四個葷菜的午餐,尋找到來鳳機場舊址。下午七點回到家鄉(xiāng)楊仕坪。我們去是滿載貨,歸是錢包鼓,一日一腳踏兩省,快樂湘鄂行喲!

        從民國時代到社會主義新時代,我這個八旬老漢從兩個腳板肩挑背負趕場,變成吹著空調坐著高鐵看著風景趕場,是武陵山里跨時代巨變的見證人喲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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