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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您的位置:首頁 > 澧蘭

      河 上

      2019-09-14 09:03:08  來源:張家界日報  作者:趙豐超  閱讀: 張家界日報社微信

        那是一個初夏。

        麥芒尖子已經(jīng)泛黃,再過半個月差不多就要麥收了。

        站在河堤上往遠處望,灘地上是青中泛黃的麥田,就像一塊大氈子,往西,一直鋪向望不到頭的天際,往南,漫一條柔美的弧線,一直鋪到河邊上。麥田里偶爾還會杵起來兩棵樹,就跟絨球似的,好些被草人嚇著的鳥兒都躲在絨球里。

        大清早的,草尖上的露珠兒一踢就碎成幾瓣,還沒走出幾步,鞋就濕透了。我只好把鞋脫下來放進挎斗里,又把褲管往上卷了兩圈??娑肥氰搅幊傻囊环N筐,但比筐密實,嚴絲合縫,能裝米面之類的細物。每次給老金送東西,用得都是這個挎斗。

        老金是個漁民,住在船上,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,說起話來怪聲怪氣,難懂得很。他的船就停在堤下,我家是離船最近的一戶人家,所以,他常把一些魚蝦送給我們。出于禮尚往來,奶奶就常叫我們給他送些米面瓜果,這種關系已經(jīng)維系了好些年。不過,這種送禮的“友好大使”,往常都是由我姐擔任,她嘴甜,很少的東西也能送出好大的感情。奶奶和老金都夸過她。

        姐姐今天不在,這是我第一次給老金送東西,送的是十幾根新摘的黃瓜。黃瓜好水脆,尖刺上好像打了一層霜,白乎乎的。

        日頭剛剛爬出來,雖然紅,卻不熱,熱氣離我們還遠得很。金燦燦的陽光照在河面上,就像給河鋪了一層金子。河水一動,金子就被打碎了,散了一河,好看死了?;赝麃砺?,我離村莊已經(jīng)很遠很遠,那些蔥郁的大樹早把村莊淹沒了,只有幾柱炊煙裊裊地飄起來,還能幫我依稀分辨村莊的所在。

        到了河邊,正趕上漁人在擺“龍門陣”。攏共十幾條船,二三十個人,兩人一船,首尾各站著,船首的管撒網(wǎng),船尾的管撐篙。這會兒,他們把船圍成了一個圈,從喊號子的那個人開始,呼哨一聲,十幾盤大網(wǎng)挨次撒了出去,一朵接著一朵,就像一開即謝的花兒,在晨曦里撲閃著。

        日頭又往高上爬了一截,“龍門陣”散了,漁人們駕著小舟朝不同的方向散去。我一一看了,總算找到了老金,在他身后劃船的,就是他的女兒——燕子,跟我姐姐一樣,每次往我家送魚蝦,都是她做“友好大使”。

        “金伯……”

        我對著河面呼喊,燕子聽到了,朝我揮揮手,只把長篙輕輕一點,尖頭的小筏子就朝我飄來了。她站在船尾上,紋絲不動,筏子輕飄飄地往前攆,她也跟著往前飄。

        “小哥快上來?!?br style="box-sizing: border-box; outline: none !important; padding: 0px; list-style-type: none;"/>

        小船靠了岸,老金對我一笑,呲出一嘴黃牙。燕子管我叫小哥,我就已經(jīng)很納悶了,我又沒她大,現(xiàn)在連老金也管我叫小哥,真是怪哉怪哉。

        我跳上小船,兩只胳膊不自覺地支棱開來,實在站不穩(wěn)當,船太小了。燕子噗嗤就笑了,笑出兩個淺淺的酒窩,就跟長篙點過河面留下的小水窩一樣,輕柔,也清涼。她叫我挨著魚籃坐下。魚籃里盛著上半籃的魚,有泛著細光的大白條,有吹胡子瞪眼的鯰魚,也有一拃多長的“船釘”。船面的木板濕漉漉的,我挨著魚籃蹲下來,一股魚腥味撲鼻而來,還帶著新鮮的水草味兒。燕子又撐一篙,小船掉個頭,朝河心里去了。船好薄,就像一片荷葉,緊緊地貼在水面上。燕子繼續(xù)劃水,拉回長篙時,竹篙從船板上拖過,發(fā)出一陣清脆又有節(jié)奏的咚咚聲。

        竹篙水淋淋的,溜了燕子一胳膊。不過燕子不怕水。她的雙腳赤裸著,褲管卷起來兩圈,也是濕漉漉的。白皙的腳背上沁滿了小水珠,也不知是河水還是汗。

        “小哥,你來得正好,省得我再跑一趟?!毖嘧又傅氖囚~,如果我不來,她肯定又要跑一趟。

        “你瞅瞅,隨你撿?!彼籼裘忌?,朝魚籃擠擠眼。

        我笑笑,卻不好意思動手。再說了,挎斗里還裝著黃瓜呢。

        老金的漁船是一條幾丈長的水泥船,像個大笨象,停在離岸二三十米的地方,前后都下了錨。按經(jīng)驗,河水有漲有落,就跟天氣有晴有雨一樣,船靠岸太近的話,說不準哪天清晨船就躺在旱地上了。有經(jīng)驗的漁人,都把船停在河心偏一點的地方,這樣總不會吃虧的。

        燕子把小船輕輕地靠在大船的腰上,一縱就上了大船。我是第二個,她把長篙放下,回頭拉了我一把。呀,她的手又濕又涼,還滑溜溜的,差一點沒攥住。我提著挎斗上了船,趁燕子轉(zhuǎn)身的空,把手塞進了褲兜里。

        老金在最后,他先把魚籃搬到大船上,才踩著防撞圈爬了上來。

       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大船上。站在船上看河,跟站在岸上看一點都不一樣。河水清凌凌的,一眼望過去,能看到遠岸的倒影,那幾柱軟綿綿的炊煙在河心里還冒著呢。船真大呀,比我家堂屋還大。站在上面總感覺停不住,好像馬上就會隨波逐流似的。我也沒往艙里去,在大船頭上就把黃瓜拿出來了。奶奶還在等我回去。

        “燕子姐,我要回去了?!币匕渡?,還得燕子送我。

        “急啥呀?玩會兒唄,你還是頭一回上來?!?br style="box-sizing: border-box; outline: none !important; padding: 0px; list-style-type: none;"/>

        老金也說,“小哥,玩會兒吧?!闭f完他回艙去了。

        “來,小哥?!毖嘧永沂志统撃沁呑?。

        對我來說大船就像一座迷宮,一會兒艙,一會兒門,好幾十處關節(jié)。最怪的是,貨艙一角還蹲著幾只鷹,嘴角通紅,身上黢黑,大清早上就開始打盹了。鷹們有意思死了,我本來要問問燕子的,但是還沒等我開口,她就把我拉走了。也不知是船體的搖晃讓人眩暈,還是艙門的復雜讓我迷茫,我感覺好像迷路了。

        幸好有燕子。她扯著我的胳膊在迷宮里左沖右突,穿過大船的艙艙門門,就像穿過一整座森林。最后我們來到船尾,在一塊寬厚的木梁上坐了下來。船頂?shù)呐C珰峙镒咏o我們投下一塊清涼的陰影,我們把腳伸到河里,挑起了水花。木梁的一端,臥著一只貓。對我們的到來,它只是睜眼瞄了一下,兀自舔了舔屁股,然后接著睡,連一丁點害臊的意思也沒有。

        “你念書沒?”燕子問我。

        “念了,五年級哩?!?br style="box-sizing: border-box; outline: none !important; padding: 0px; list-style-type: none;"/>

        我本想給她背段書的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她的白皙的腳背上趴著一只腿腳細長的水蚊子,就伸手拍去。

        啪!燕子掐我一下,“干啥打我?”

        我把手掌伸開,捏起那只缺胳膊短腿的蚊子給她看。她笑了,兩只眼睛亮亮的,伸手朝我背上——剛才她掐的地方撫了撫。

        我們把腳重新放到水里。好些小魚都往這兒偎,啄得腳趾頭直癢癢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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